第(2/3)页 “尔等五路大军,务必同时抵达,同时展开攻击!首要之务,以火炮猛烈轰击,摧毁其寨栅、望楼、营房,大量杀伤敌军!待其混乱崩溃,骑兵再以弓弩追射,驱赶残敌,务必将五寨守军,尽数逼往曾头市主堡方向!不得贪功冒进,恋战攻城!” “得令!”十员战将慨然领命,声若洪钟。 “其余各部,随林某亲统,待五指拔除,即刻进逼曾头市主堡,毕其功于一役!” 翌日,梁山大军誓师出征。旌旗蔽日,刀枪如林,步骑滚滚,携带着大量的火炮、弹药辎重,一路向北开拔。队伍纪律严明,除了行军脚步声与车马轮轴声,并无多少喧哗。所过之处,入目尽是荒芜的田野和废弃的村落,人烟稀少,尽显乱世凋敝,也更坚定了士卒们扫平边患的决心。 五日后,大军悄然抵达曾头市外围预定区域。五路兵马如同五支利箭,在夜色的掩护下,精准地进入各自攻击位置,远远地对准了那五座灯火闪烁的外围营寨。 曾头市内,曾家父子也已接到梁山大军压境的急报。 “哈哈哈!梁山草寇,竟敢来捋虎须!”曾涂狂妄大笑,浑不在意,“正好叫他们见识见识我曾家虎子的厉害!听说那林冲号称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,俺正要会他一会,看是他的枪快,还是我的刀利!” 曾密、曾索、曾魁、曾升也纷纷叫嚣,摩拳擦掌,要在阵前斩将夺旗,扬名立万。唯有教头栾廷玉,面色凝重,出言提醒:“五位公子,切不可轻敌!梁山非比寻常绿林。其火器威力巨大,童贯十万大军、关胜精锐边军,乃至二龙山邓龙,皆败于此物之下。我等当谨守营寨,凭险据守,消耗其锐气,再图良策……” “栾教师何故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?”曾索不屑地打断道,“什么火器,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!岂能挡我曾家儿郎真刀真枪?待明日阵前,看我一箭射穿那林冲的咽喉,叫他步那吕方后尘!” 曾升也嗤笑道:“教师莫非是被梁山吓破了胆?我等营寨坚固,兵精粮足,梁山远来疲惫,正可一鼓破之!缩在寨里,岂不让人笑话?” 栾廷玉见五子如此骄狂,心中暗叹,知再劝无用,只得默默退下,心中已生不祥之感。 次日拂晓,晨雾尚未散尽。五座梁山军阵已在距离曾头市外围营寨约两里之外列阵完毕。这个距离,远超普通弓弩甚至床弩的射程,却恰恰在梁山改良火炮的有效覆盖范围内。 营寨中的曾家五子,早已披挂整齐,登上寨墙眺望。只见梁山军阵型严整,却并无派将挑战之意,也无士卒前出准备攀爬寨栅的迹象,只是看到那些步卒似乎在忙碌地架设着什么黑黝黝的铁管。 “哼,果然是一群无胆鼠辈!”曾涂啐了一口,“连阵前叫战的勇气都没有,只敢远远站着。传令下去,让儿郎们吃饱喝足,待他们敢来攻时,再杀他个片甲不留!” 曾家寨兵见梁山军毫无动静,也渐渐放松了警惕,甚至有些大胆的还在寨墙上指指点点,嘲笑梁山军怯战。 他们并不知道,死亡的距离,是由梁山军来定义的。 辰时正刻,朝阳刚刚跃出地平线。 突然之间,五处梁山军阵中,几乎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! “轰!轰!轰——!” 数十门火炮喷吐出炽烈的火舌,浓密的硝烟瞬间弥漫阵前。沉重的炮弹划破清晨寒冷的空气,带着刺耳的呼啸,如同来自九霄的神罚,狠狠地砸向五座曾头市外围营寨! 刹那间,木制的寨栅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四分五裂,破碎的木屑混合着尘土漫天飞扬;砖石垒砌的望楼被直接命中,轰然倒塌,上面的哨兵惨叫着坠落;拥挤在寨墙后准备迎战的寨兵,被落入人群的炮弹炸得血肉横飞,残肢断臂四处抛洒;营房、粮垛接连中弹,燃起熊熊大火…… 第(2/3)页